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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為她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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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六、長虹、喚雪和藍舞看著這樣的趙懷雁,臉上紛紛露出了驚詫震驚的光。

而秦雙,一擊未中,又見趙懷雁這種姿態,當下就憤怒了,她閃身避過那直沖而上的氣流,捏著長鞭,在空中甩了一下,冷冷說道,“有本事就上來與本公主打。”

秦雙會鬼步,而鬼步操控的就是步伐,秦雙練會了鬼步,只要她想,她就能在空中任意的走路,只要她的內力支撐得住,她就能把空中當作路面一般,隨心所欲。而這麽久了,她一直都在用著鬼步,卻面不改色,可見,秦雙此人,內力也深不可測,鬼步也定當練到了很高的層次。

趙懷雁抿抿唇,尋常人不會鬼步,想要在空中與人對戰,就得有上乘的輕功。

而輕功與鬼步又不一樣,鬼步能任意的走,它能夠在任何地方建起支點,但輕功就不行了,輕功得有支撐物,不然,人在半空中還是會墜落。

秦雙這般向她叫囂,是斷定了她不會鬼步,哪怕會輕功,也很難在空中與她長時間對戰。

可是,誰說她不會鬼步了?

以前趙懷雁的任督二脈被封印,丹田未開,練武不成,修氣不成,她所學的武功全是招數,變相的說就是花架子。可如今,她任督二脈已開,已跟隨朱玄光學武,練了基本功,如今又學了樓姜給她的上古刀譜和劍譜,再加上內力逐漸遞增,打小從虛靈空那裏學來的太虛空靈指也因為這內力的滲透而漸漸地嶄露出神技。

其實,按正常的思路來說,趙懷雁既便學得了武,又修了內力,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撕風控雨是不可能的,然而,齊聞上回給了她一顆晶石,那顆晶石被齊聞懷疑是萬能石碎片,趙懷雁從接手後就一直帶在身上,而從帶在身上起,她也沒覺得那石頭有什麽神奇之處,確實沒神奇之處,但每每在趙懷雁運功或是意念催動功力時,這石頭就會觸發她體內的神血,趙懷雁雖沒有蘇醒神血,卻因為這塊晶石的原因,能短暫觸發刀皇九央之能,便是可禦天下之刃。

趙懷雁大概領略到了什麽,知道自己所擁有的能力,還知道如何將這能力觸發出來,她就不畏懼秦雙的挑釁。

之前能言語擊敗她,如今也能在武功上擊敗她。

趙懷雁跟朱玄光學過鬼步,雖然所練層數有限,但好在,百裏橫空這一招還是練的滾瓜爛熟。

她冷冷一笑,手一收,將掌中的風雲化為無形,她提起裙擺,聚氣斂目,一腳踏出,便是百裏橫空。

鷹六原本因為剛剛在驛館門口那柄突然離鞘的劍而對趙懷雁產生了諸多不解,如今就更甚了。

但他什麽都沒說,只極為警戒地盯著秦雙,做好隨時護主的準備。

長虹悄聲道,“公主竟然會鬼步。”

鷹六瞇眼擡頭望向高空,那裏,趙懷雁長裙飄飄,與秦雙半米之遙相對,而秦雙手中有鞭,趙懷雁什麽武器都沒有。

鷹六蹙了蹙眉,對長虹道,“是不是該給公主一把武器?”

長虹道,“公主沒發話,我可不敢擅自拿武器給她。”

鷹六又想到了那把自動離鞘的劍,還有趙懷雁是刀皇九央轉世的事情,他瞇了瞇眼,低聲說道,“或許,公主真的不需要武器。”

長虹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側頭看他。

鷹六卻沒看她,只盯向高空,目露期待,他想看看,公主能不能操控了秦雙的鞭。

喚雪和藍舞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雖然她們二人對於趙懷雁武學精進的程度感到匪夷所思,心中也感到震驚,但表面上她二人還是很淡定的,她們淡定地看向空中的趙懷雁和秦雙。

這一場對峙,是公主與公主的較量,亦是國與國的較量。

暗處,秦祉也在觀望著這一場較量。

至於暗中保護趙懷雁的樓危等人,悉數被步驚濤給擋住了。

樓危是樓魂令少主,而樓魂令從出道至今,就是聞風喪膽的存在,縱然江湖和朝堂上高手眾多,但樓魂令三個字,依然震懾了不知道多少個春秋,多少個人。而掌管著這樣威名遠播機構的樓魂令少主樓危,更是讓人不能小瞧的角色,但這麽一個角色,輕輕松松,甚至還包含樓魂令旗下的好幾個殺手,一律被步驚濤一人擋住,可見步驚濤此人,也是實力超極可怕的存在。

秦祉似乎壓根不擔心步驚濤擋不住人,也似乎壓根不擔心秦雙會敗,他置身事外地站在一顆大樹上,遠眺前方的戰場。

秦雙見趙懷雁也使出了鬼步,目光充滿了冷凝,她長鞭一甩,直往趙懷雁面門打來,趙懷雁走出一個百裏橫空,身子轉眼就不見了,但很快,她就出現在了秦雙後面,一記無形刀氣隨著腳步的落定而飛速地斬向秦雙,就在快要擊中秦雙之時,秦雙也眨眼之間消失了,再接著,趙懷雁就感覺自己被無形的長鞭環繞。

趙懷雁冷冷一笑,刀由心生,出體的瞬間,刀氣化無形為有形,淩厲地斬斷揮過來的長鞭。

這一回,秦雙握著鞭的手被狂霸的刀氣震的一陣發麻,她驚愕地擡眼,望向趙懷雁,“你!”

趙懷雁不跟她廢話,秦雙不來找她打架她還不知道她已經能夠如此運用這刀法,不用兵器,亦能聚兵器,這於她而言,真是太方便了!

她想拿秦雙練手,自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也不想聽她講話。

上一回,她讓她敗在了言語之下,再也不敢來燕國叫囂。

這一回,她也要打蛇打七寸,讓她深受一次教訓,下回再也不敢來挑釁她!

趙懷雁凝足內力,隨心所欲地將無形刀氣施展開來,這種隨意識而出的殺招配合著鬼步,真是天衣無縫。然而,她畢竟是後來居上學的武功,秦雙卻是打小就浸潤著武學,哪怕趙懷雁天賜異稟,實力超然,但跟秦雙比起來,她的內力還是弱了一些。

就是弱的這一些,讓她最終沒能成功將秦雙擊敗,反而一時沒防備,被秦雙一鞭抽中了後背。

那一鞭是秦雙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打出來的,可想而知,傷害有多大!

趙懷雁當下就吐血了。

鷹六、長虹、喚雪、藍舞再也不能無動於衷,紛紛施展輕功,奔到半空,呈四方包圍之勢將她護在中間,他四人各自握著兵器,怒對秦雙。

秦雙冷哼,“怎麽?想以多欺少?”

鷹六殺氣騰騰地道,“不,我一人足夠了。”

他的大拇指又扣在了刀鞘上,渾身氣息冷的幾乎將周圍所有的空氣都給凍住了,他本身就長了一張冷酷絕情的臉,如今,這張臉更是讓人看一眼就止不住的發冷,長虹從沒見過這樣的鷹六,雖然他平時對她的態度相當的惡劣,臉色也相當的冷,可那樣的冷,與現在的這種冷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長虹想,這才是真正的金諜網指揮官吧?

而他的刀,是不是也是寒氣逼人,冷煞煞的?

長虹對鷹六的刀很好奇,因為從沒見他拔出過,即便是練刀,他也不將刀拔出,而是用封著刀鞘的刀練武。

趙懷雁吐了血,又與秦雙對戰了那麽久,身體有些虛弱,她被喚雪和藍舞攙扶著,落回了地面。

秦雙看著擋在面前的鷹六,又看一眼鷹六後面的長虹。

長虹道,“我不插手,我只觀戰。”

秦雙冷笑,不看長虹,亦不看鷹六,而是居高臨下,看著已經落回地面的趙懷雁,無比諷刺地道,“打不過就讓屬下來替,你這公主當的也太不要臉了吧!我剛已經與你打過了一場,消耗了大半內力,現在跟他對,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趙懷雁用帕子擦掉嘴角的血漬,輕輕地笑了笑,說,“我好好的走我的路,你卻跑來偷襲我,在這次交戰之前,你是知道我沒武功的,既知我沒武功,卻還來攻擊我,到底是誰不要臉?是,我現在是學了武,可比起你來,還是差遠了,你明知我與你實力懸殊,卻還下那麽毒的手,那麽,你不講君子在前,不顧江湖道義在前,就別怪我欺負人!”

她美眸一動,向鷹六下命令,“好好教育一下這位秦國九公主,讓她知道何為禮數,何為……欺負人。”

“欺負人”三個字被她咬的很輕,可在那毫無重量的輕語裏,鷹六聽出了毫不客氣之意。

鷹六抿著薄唇,低沈地“嗯”一聲,隨即,那包裹著刀身的粗布被他一層一層地剝開,刀還未現,遠方觀戰的秦祉忽然摘了一片樹葉,打向秦雙,秦雙收到暗號,快如閃電地踩出一步萬裏歸塵,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秦祉和秦雙離開了,步驚濤也不再戀戰,退離戰場。

鷹六要追,被趙懷雁喊住。

趙懷雁道,“先回去。”

鷹六道,“不能便宜了這姓秦的人,她打傷了公主!”

趙懷雁道,“就因為我受傷了,所以得趕快回去養傷呀,她能跑說明秦祉也在,而樓危一直沒現身,必然被步驚濤給纏住了,這幾個人都不好應付,今晚是他們試探我,也是我試探他們,打架不是正事,摸清他們的意圖才是正事,走吧,回去。”

趙懷雁都這麽說了,鷹六哪可能再戀戰?

他趕緊喊上長虹,去趕馬車。

喚雪和藍舞扶著趙懷雁進車廂裏面,樓危氣喘籲籲地落地,隔著簾子問,“公主,你沒事吧?”

趙懷雁說,“受了一點兒傷,但不要緊,咱們回去再說。”

樓危面色極不好地應一聲,隨著馬車後面,回了左相府。

而當馬車經過右相府門前的時候,段東黎聽見了,他趕緊走出來,緊隨著趙懷雁的馬車一起入了左相府。

趙懷雁的後背被秦雙的鞭子抽中,一下馬車就直接被喚雪和舞藍架進了臥室,段東黎要跟進去,被喚雪和藍舞攔住了。

段東黎眨眼,“我進去看看左相。”

喚雪不理他,推開他就關了門。

段東黎莫名其妙,問站在院中很自覺地不跟過來的鷹六和樓危,“左相她怎麽了?”

鷹六道,“受傷了。”

樓危道,“受了鞭傷。”

段東黎驚,“什麽?受傷了!”

他又要沖進去。

聞訊趕來的方嬤嬤和申嬤嬤聽到了鷹六和樓危的話,面色一驚,紛紛沖過去,將段東黎拉開,二人進去,不一會兒,方嬤嬤出來,急忙出府,申嬤嬤也出來,急忙出府,她二人一個去周府請周別枝,一個去皇宮,通知趙懷雁受傷的消息。

段東黎站在院裏幹著急。

鷹六說,“公主不會有事的。”

段東黎問,“傷的重不重?”

鷹六說,“不知道,秦國九公主的鞭十分的厲害,而公主如今的功夫有點讓人看不透,所以,重不重,真不好說。”

樓危瞇眼道,“這事兒要不要跟燕遲說一聲?秦祉帶著秦雙來燕國鬧事,還敢對公主出手,簡直太囂張了。”

鷹六不應這話。

段東黎道,“不要說吧?他遠在前線,若是知道左相受了傷,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公主有我們這麽多人照顧呢,萬不會有事。”

鷹六冷哼一聲,抱臂坐去了石凳上。

樓危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說可以,但有一事不能不說。

樓危往趙懷雁的臥室看了一眼,沖段東黎和鷹六告辭,他下去,寫信給燕遲和樓姜,告訴他們,趙懷雁在驛館門前憑空禦劍一事。

寫完這封信,他吩咐樓魂令人去傳。

方嬤嬤深夜去周府,請了周別枝來給趙懷雁治後背上的鞭傷,申嬤嬤也進宮將趙懷雁受傷一事說給了荀安,讓荀安務必在皇上醒後的第一時間告訴他,荀安應了,申嬤嬤回府,去照看趙懷雁。

趙懷雁趴在床上,脖頸以上的地方全都枕在扁枕上,扁枕棉軟如絮,趙懷雁趴在那裏,舒服的不行,後背的衣服被剪子剪開了,一開始衣服上沒有血,但後來隨著走動,那血就緩緩逸了出來,而能抽到皮膚流血,可見這鞭力有多狠。

喚雪將趙懷雁的衣服剪開,看到那麽多的血後,她把秦雙罵了個狗血淋頭。

藍舞也將秦雙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方嬤嬤和申嬤嬤一回來,就在周別枝的吩咐下燒熱水。

周別枝在給趙懷雁消毒。

消毒的時候難免會有疼,趙懷雁咬牙忍著。

周別枝看她一眼,說道,“疼就哼出來,我們又不會嘲笑你。”

趙懷雁疼的冷汗直流,卻不吭聲。

周別枝見她這麽能挺,也不說溫暖的話了,她問,“你明知你打不過秦雙,幹嘛還要跟她對戰?”

趙懷雁把臉轉過來,對著周別枝的方向,她雙手緊緊地攥著扁枕,以免自己受不住疼而叫出聲來,她慢慢地吸了一口氣,虛弱地道,“一來想試試自己的實力,二來想探一探秦雙的實力,我只有表現出強而不怕的樣子,才能讓秦雙使出全力,只有她使出全力了,我才能掌握清她的實力,下一回,也才能贏她。”

周別枝道,“代價有點大。”

趙懷雁道,“不大,就是一鞭傷而已。”

周別枝挑眉,“而已?”

她用力地按了一下手,趙懷雁沒忍住,“啊”一聲慘叫,震響整個臥室。

守候在院中的鷹六聽見了,當即起身,急步奔向臥室大門。

段東黎拉住他,“不能進。”

鷹六抿緊薄唇,手按在佩刀上,陰鷙地道,“下回讓我撞到秦雙,我一定宰了她!”

段東黎道,“不光是你,我們這些人也不會放過秦雙,若是讓燕遲知道了,他也定不會讓秦雙好過。”

鷹六不管別人如何,他只知道,他守護的公主,被人給打了!

鷹六很氣,氣自己。

但氣也沒用,公主有公主的考量,他只能幹生氣。

鷹六往臥室內望一眼,憂心忡忡。

好在,那慘叫聲就發出了一聲,隨即就是趙懷雁的咧罵聲,還有周別枝討好的笑聲。

給趙懷雁清洗完傷口,又消了毒,敷了藥,包紮好後,周別枝去開藥,喚雪和藍舞圍著床伺候趙懷雁,周別枝喊方嬤嬤和申嬤嬤去拿藥單,並就著今晚先熬一劑給趙懷雁喝。

方嬤嬤和申嬤嬤不敢馬虎,立刻跟著去了。

長虹在看到趙懷雁沒事後,離開臥室,去給燕遲寫信。

燕遲在臨走前把長虹安排在趙懷雁身邊,除了保護她外,就是要讓長虹一五一實地向他匯報趙懷雁的事情,好的可以不用報,但壞的一定得報。

長虹把趙懷雁受傷一事寫信告訴了燕遲,等燕遲拿到信,看了,當即就換掉戎裝,輕裝簡行,連夜駕馬要趕回來。

他把元興、朱玄光、赫宣、曾衍、賀偵、房沖六人叫到房中,告訴他們他要暫回燕國一趟,讓他們盯好戰場。

元興不解,問他,“這個時候太子回燕國做什麽?”

燕遲沒說原因,只道,“有事。”

朱玄光道,“如今大戰已開,身為帥將的你不在軍中坐鎮,恐有後亂。”

燕遲道,“有你們幾人在,這軍隊亂不了。”

元興是跟隨在燕遲身邊出身入死的人,赫宣和曾衍身為九杼內權閣的兩大兵事主將,也是風裏來雨裏去,戰功赫赫之人,他們能入九杼內權閣,還能擔任兵事主將,自然對打仗很在行,有他二人在,燕遲壓根不擔心會出事。

他之所以親自掛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讓齊聞松懈,另一小部分原因就是趁機去趙國,見趙顯,然後會一會裴連甫,震懾一下齊國,讓秦國也跟著緊張一下。

如今,戰事穩紮穩打,他快去快回,也不會產生什麽影響。

作戰計劃老早就跟這幾個人說了,朱玄光是第一回上戰場,經驗不足,但好在,他會鬼步,而有他在,就不怕控制不住整個戰場。

燕遲要回,幾個人也不攔,元興、赫宣、曾衍、賀偵、房沖是跟了燕遲很久的人,燕遲要做什麽,他們從不過問,只遵從就是了,可朱玄光少不得要多問幾句。

燕遲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一戰對我燕國極為重要,只能勝,不能敗,他們幾個人都有作戰經驗,而你沒有,這一戰,是你累積經驗的開始,你比他們都強,因為你會鬼步。”

朱玄光目光一動。

燕遲收回手,走了。

他一個人離開,快馬加鞭,加上他功夫了得,不出十日,他就回到了燕國皇城。

回來的時候是晚上,他誰也沒驚擾,直接去了左相府。

十多天的時間,趙懷雁後背上的傷口已經在結痂了。

那天受傷後,第二天秦祉來看望,被趙懷雁拒之門外。

秦祉背手而站,看著頭頂掛著“左相府”三個字牌匾的大門,靜靜地沈思了很久,轉身離開。

隔天他就被燕行州宣進了皇宮。

那之後他就被燕行州熱情地留下了,再也沒能出宮。

而步驚濤和秦雙,因為燕行州這忽然把秦祉留在宮中的舉動而變得謹小慎微。

他二人從那之後再也沒出過驛館。

直到燕遲回了皇城,連夜進了左相府,在悄無人聲的夜晚裏瞧見了趙懷雁後背上的傷口,他當即就寫了一封信給青海,讓青海火速帶著燕樂和燕廣寧回國,而燕樂和燕廣寧的這一趟回來,不是空手而回,隨著她們來的,還有朝聖王朝十大坐禪之一的佛廣。

朝聖王朝遠隔於九國之外,也從不插手九國之事,而擁有著神聖光環的十大坐禪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行蹤莫測,鮮活在人類活動的領域出沒,更不會現身於九國之中的任何一國,可這次,佛廣卻來了燕都。

而他來燕都,是做什麽呢?

燕遲寫完信,喊來甘陽,讓甘陽連夜派人送出後,他又去了趙懷雁的臥室。

因為趙懷雁受傷的緣故,喚雪和藍舞、方嬤嬤和申嬤嬤組合著輪番照看,上半夜是喚雪和藍舞照看,下半夜是方嬤嬤和申嬤嬤照看,燕遲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半夜,方嬤嬤和申嬤嬤乍一看到他,嚇了一大跳,捏了捏肉,疼,那就不是在做夢,太子真的回來了!

兩個嬤嬤既高興又擔憂,問了燕遲一些戰急的事,燕遲沒時間說,只說無事,就急忙地進了屋。

方嬤嬤和申嬤嬤沒阻攔,還很有眼色地悄悄地關上了門,守在了外面。

燕遲進了屋,不點燈,剛剛已經看過趙懷雁的傷口,她的傷口正在愈合,已經沒大礙了,他只是想抱一抱她。

燕遲脫掉鞋子,撩開床幔,上床,又將床幔放下,他側頭,看著趙懷雁睡覺時的甜美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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